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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寻母记 》 |
埃利克总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买一台电脑。39岁的埃利克是一名机械师,刚刚在弗吉尼亚威亚纳开张了自己的一家公司, 还买了一辆新车——车身上无比骄傲地装饰着自己公司的名称——SCS。埃利克想:如果这时再买一台电脑的话,对于拥有3个孩子(莎隆、科利和萨曼莎)的家庭来说,可能有些吃紧。 但是,埃利克的妻子贝丝不断在他耳边念叨他们能用电脑做许多事。不久后,他们便把一台PC机抱到客厅的桌子上,贝丝很快办理了入网手续。一天早晨,贝丝在网上闲逛,突然她发现有一个词——收养在屏幕上跳跃。她很快点了进去。 埃利克出生后不久就被收养了,但他的养父母玛吉和汤姆·威廉从来就没放弃对埃利克亲生母亲的寻找。他们还告诉了埃利克他的本来名字:唐纳德·威纳·怀特。 每年当自己的生日快来临时,埃利克都会问同样的问题:“我的生母是否会想到我,她是谁?我能找到她吗?” 埃利克和贝丝结婚14年了,在这14年间,贝丝一直设法打听埃利克生母的下落。贝丝的母亲凯瑟琳曾寄来一套帮助被收养人寻找他们亲生父母的资料。资料中有一份遗留物摘要,即一份未经鉴定的有关被收养人家庭情况的文件。 这一文件是负责埃利克收养事宜的弗吉尼亚儿童家庭协会提供的。贝丝和埃利克专心研读它,想象着这份文件展示的他另一家庭成员的面孔, “这位生母将婴儿送人收养时表情很痛苦。”那份摘要说:“她在住院期间照料他,离开他前还来看过他。这位母亲当时17岁,住在弗吉尼亚的一座乡村城镇……” 摘要说埃利克的母亲有三个兄弟。在埃利克被收养那年,他的祖父51岁,祖母47岁,是一家信封公司的职员。 有趣的条目 现在,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块“公告板”(BBS)。贝丝想去试一下。于是,她键入“唐纳德·威纳·怀特生于1960年8月14日,地点华盛顿,在弗吉尼亚被里奇蒙德儿童家庭协会收养。”第二天,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你有更多的信息吗?”发信人是芭芭拉·伦纳德,在她的帮助下,200名被收养人和他们的亲生父母团聚了。 贝丝用传真机给芭芭拉·伦纳德发去了埃利克的遗留物摘要复印件。那天下午,芭芭拉又发来一条信息:“这些材料似乎是解决难题的好东西。值得注意的一条线索是有一家信封公司的一个乡村小镇。有必要调查一下,看那位母亲是否住在那里。”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贝丝和芭芭拉互通着电子邮件。芭芭拉的每一封电子信件都带来更多的建议。“不要灰心,”她鼓励贝丝道,“你会成功的。” 芭芭拉说,如果贝丝和埃利克能够查出埃利克的祖父住在哪里,那个地区的人很有可能记得他们以及他们的女儿。芭芭拉叫他们去国会图书馆,查波尔克市的人名地址录,里面有任何年份的美国城市居民的名字、职业和婚姻状况。芭芭拉还建议从里奇蒙德和罗诺克开始查起。 5月13日,星期六,贝丝和埃利克驱车来到华盛顿,站到图书馆的一张书桌前。“请让我们查查1958年至1962年里奇蒙德和罗诺克的人名地址录。”贝丝说。 埃利克和贝丝把厚厚的书卷放在桌子上,认真翻阅起来。“肯定有上千个怀特。”埃利克说,“看来需要很长时间。” 几个小时后,当查到1962年里奇蒙德的人名地址录时,埃利克终于发现了一个有价值的条目:“W·里利安·怀特,杜普莱克斯信封公司职员,家庭住址:弗吉尼亚州桑德斯通市。” “里奇蒙德属于桑德斯通吧?”埃利克问贝丝。 “是的。”她回答,“可能是他,但还得继续查。” 两人查呀查,但没有其他条目了。“我猜就是他了,”埃利克说。可就在他准备合上目录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小皮利·怀特,弗吉尼亚桑德斯通”。圆括号中还有这样几个字:“妻子:里利安·W·怀特”。 相同的年龄 一跨进家门,贝丝就走到电脑旁,进入家谱聊天室,找芭芭拉·伦纳德,但很遗憾,芭芭拉不在那里。这时一个人问贝丝需要什么帮助。贝丝写道,根据遗留物摘要,1960年埃利克的祖母应该是47岁,他的祖父51岁。“我怎么能在波尔克市人名地址录中查出来呢?”她问。 “把他们的名字给我吧,我马上回来。”另一个人自告奋勇地去查阅社会保险死亡索引的CD/ROM光盘,里面收入了死者们的出生日期。贝丝要做的则是把查到的时间减一减而已。 几分钟后,一条新的信息出现了:“里利安·怀特,出生年月:1913年11月23日;卒于1989年8月。没有和皮利·怀特相符的资料。”贝丝很快从1960年减去里利安的出生日期。回答是47岁——和埃利克摘要上的年龄一致。 “埃利克!”她喊了起来,“可能就是她!” 那天晚上,贝丝给芭芭拉·伦纳德发去电子邮件,告诉怀特夫妇的名字和里利安的生卒日期。“你切中要害了,芭芭拉回答。“我能搞到里奇蒙德1989年的报纸复印件,看看上面的讣告,并查出里利安亲属的名字。我会很快答复你。” 第二天,贝丝每隔半个小时就上网看看有没有芭芭拉的邮件。“我们今晚就能知道埃利克的生母是谁了”,她心想。可是,她每次上网后,都没有消息。 我的心为因特网而感动 终于,在星期一晚上,一封邮件出现在屏幕上。“信来了!”贝丝喊了出来。“我去了图书馆,找到有关里奇蒙德在1989年8月的报纸,”芭芭拉在邮件中写道:“我发现没有一个叫里利安·怀特的。” 第二天,贝丝又发出一封邮件。“里利安·怀特死的时候没在报上发讣告,我们回到了最后谈到的地方。” 另一个人在公告板上提供了一些建议:“如果你从前门进不去,试一下窗户。换句话说,如果你找不到她本人,可先从她的同胞兄弟着手。” “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埃利克对贝丝说,“城市人名地址录上不是说皮里·怀特是小怀特吗?或许她有一个也叫皮里的儿子。打个电话,查查桑德斯通的信息,看看他们是否有用那个名字的人。 贝丝拨通了那人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名男子。“我是埃利克·威廉。我正在对怀特家庭作家谱研究,尤其想了解这个家庭的兄弟们。 “这个对我来说太容易了,”那人说:“我没有任何兄弟。”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好事多磨呀。”埃利克说。 就在这时,贝丝的母亲凯瑟琳走了进来。“怎么啦?”她问,看到贝丝阴云密布的脸。 “我们认为在电话上找到了埃利克家庭中的一位成员,但它却是另一条死胡同。”贝丝说。 当贝丝把寻找一位同胞兄弟的想法讲了一遍后,凯瑟琳有了一个主意。“等一会。”她说,“摘要上面说她有3个兄弟。我敢打赌说其中一位仍住在里奇蒙德周围。去图书馆,索取整个城区的电话目录。复印怀特那几页,我们将给上面的名字挨个打电话。”不一会儿,贝丝和母亲就出了门。 复印了3页写有怀特名字的电话目录后,贝丝匆匆赶回家,她给一个很有希望的名字——W·P·怀特打去电话。 “我叫贝丝·威廉,”她自报家门,“我在做家谱研究工作,我在寻找里利安·怀特和皮里·怀特时遇到了麻烦。” “他们是我的亲戚,”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名妇女的声音,“我叫埃蒂·怀特,但我岳父叫华尔特·帕里,不是皮里·怀特。里利安和帕里有4个儿子。我丈夫的哥哥肯特排行老大,他已经去世了。波比居中,他住在隔壁。我丈夫尼尔最小。另外,还有一个妹妹叫卡罗,她住在麦肯斯威里。” 卡罗,贝丝心想,埃利克的生母就叫卡罗。 她的手颤抖着准备拨卡罗家的电话号码,这时埃利克将话筒扯到了一边,“等一下,你千万不能用冷漠的口气给我母亲打电话,说你嫁给了一个被她放弃抚养的男人。” “那我给她哥哥波比·怀特打电话吧。”她回答。 “我叫贝丝·威廉,”她又开始了。“我在对怀特家庭做家谱研究。我想了解1960年8月发生的一件事。” 波比·怀特沉默片刻才问:“你能说说你的名字吗?” “贝丝·威廉。我有理由相信我丈夫是怀特家庭一位成员的儿子,他是靠人收养长大的。他的生母可能叫卡罗。” 波比·怀特低声地说:“可能是吧。” “我们不想找麻烦,”贝丝说:“如果你妹妹不想和我们讲话,这是她的事。” “我不能代表我妹妹,”波比回答:“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看看能否说服她。我会给你们回电话。” “我们找到她了!”贝丝高兴地喊了起来。 贝丝和埃利克拥抱在一起。过了一伙,埃利克说:“也许她不会和我讲话。” 不久,电话响了。埃利克抢上一步把电话接了起来。 “我是波比。我和卡罗谈过了。她很高兴。她哭了。她要到我这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那很好。”埃利克说,他的心狂跳不已。他和波比开始互相了解对方情况:她有多少孩子?在哪个部门工作?谈话持续了20分钟。 “等一会儿,”波比说:“卡罗刚刚走进来。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埃利克平静地说。 “喂?”卡罗声音颤抖地说。 “妈妈吗?” “对不起,”她抽噎起来:“对不起。你现在好吗?” “很好,妈妈。”埃利克说:“很好。” 卡罗说丢下他是她最痛苦的选择,她经常想到他,但她当时不能为他提供他需要的家。 第二天埃利克给卡罗送去了十几支玫瑰。“亲爱的妈妈,”便条上写道:“祝母亲节愉快。我很高兴找到你。” 后记:卡罗和她结婚25年的丈夫有5个孩子和6个孙子,住在距埃利克和贝丝只有2个小时路程的地方。现在,在节假日和其他场合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卡罗说:“我的心为因特网感动。” (杨臣智 编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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